这一时期是周人在中原的统治相对稳固的时期。但周人和少数部族之间的战争一直没有停止。穆王时期,周人曾经大举征伐东方的淮夷和东国,又北征犬戎。祭公谋父谏之,穆王不听,“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自是荒服者不至。”(《史记·周本纪》)又“迁戎干太原”(今甘肃平凉一带)。恭王时期,大事不闻。懿王时,南夷北侵,兹王调齐国倾国之师以伐之。夷王时期,周人更加衰弱。《后汉书·西羌传》注引《竹书纪年》:“夷王衰弱,荒服不朝,乃命貌公率六师伐太原之戎,至于俞泉,获马千匹。”在文化上,这一时期建树不大,令后世可称道者少。但周代金文却走向高峰,出现了不少精美绝伦的作品。
《班簋》穆王时器。原著录于《西清古鉴》,后不知下落。1972年北京市文物管理处从旧铜器中拣出,现藏首都博物馆。铭文记载了周人和东国(东部少数部族)之间的战争。毛国的始封之君毛叔郑是周文王之子,所以这位毛伯是文王的曾孙,在当时的周王室有相当高的地位。这个被称为“毛公”的毛班还见于《穆天子传》。铭文虽然残锄过甚,但全篇铭文结构严谨,字体秀美俊逸,一改西周前期的散漫无束、雄浑古朴,井然有序,整体感十分强烈。作者有意将字体拉长,结构力求左右对称,上紧而下松,赋予每个字以坚实的稳定感。章法布局上也横齐竖直。字形变长之后,长笔竖画对每个字都起着主干的支撑作用,左右倾斜的线条也有意向下延长,与主干的笔画搭配,使每个字皆如玉树临风,挺拔俊秀。恰当的字距和行距,与秀美的字体结合起来,使整幅作品整洁清爽,秀丽端庄,空灵而活泼。
《彔伯冬戈益》穆王时器。又名《彔伯戒敦》、《彔伯戎敦》。其书法很有特色,单个字体无拘无束,整体布局散漫,结字的偏旁部首随意摆放,甚至随意增减,常出奇趣;布局则有竖行而无横行,大小纵横依笔画多少而布置,洒洒落落,一派天然,说明当时的书家在文字书写的空间感和整体布局的控制上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其形象思维已经不受行距和字距等有形规矩的限制,天真自然而又朝气蓬勃。
《静簋》穆王时器。现为美国纽约萨克勒博物馆所藏,清梁诗正《西清古鉴》著录。其铭文的内容关系到西周时期的贵族教育制度,可以和《诗经》、《仪礼》等古籍中的有关记载相印证。铭文匀称平正,布白疏朗,运笔不疾不徐,沉稳和缓,点画变化较少,但有一种静穆祥和之气,深得中和之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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